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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班奴隶】第四章 白月光的闪回 不存在定时定点产生性冲动的疾病

是发在海棠上的大肉剧情文!NSFW请做好心理准备后点开。

虽然但是,几个角色都是值得的好人。

一切都像在迷雾里。齐渊坐在帕萨特的后座里,车窗外的城市街景渐渐地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了。他觉得自己十分疲惫,身体很重,不断地想要往某个温暖的地方沉下去。

他在奔跑。项圈套在脖子上,锁链在胸前哗啦哗啦地晃荡着,但他在奔跑,似乎在逃离什么。他和白辰在迷宫一样的会场左冲右突,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穿过一处又一处声色犬马的走廊,直到打开最后一扇门,在会场的后门,那个穿着燕尾服的人拿着手枪,端端地对着他们。

齐渊毫不犹豫地纵身扑上去,对于从前的他来说,抢在这个人开枪前劈手夺下手枪并制服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颤抖而无力的左手背叛了他。那一下本该狠辣的关节技变得轻柔如同情人的抚摸,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晃开,随即额头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圆形的,坚硬的合金质地的东西。与此同时,五六个狙击枪的红点照射在了他和白辰的额头和胸前。

“别动他,他只是我带来的奴隶。他什么也不知道。”

齐渊听到白辰这样说。他几乎要反驳,但他听到一声响指。

跪下——安静,服从我的命令。

齐渊狠狠地咬着牙,缓缓地、顶着枪口,顺从地跪了下去。

白辰举着双手,轻巧地越过齐渊的肩膀,朝着那人走去。白辰的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手掌却依然稳定:“我为我所有无知的冒犯道歉。我只是好奇,感觉有些玩法真的很有趣。我想等醉棠宴结束了,回去和我的奴隶尝试一下。”

“白先生这么说可就不懂规矩了。真想学玩法的话,那边那么多改造帐篷,带奴隶挨个试一遍就会了,不是么?”对面的人哼笑了一声,反手轻轻在白辰的兜里一掏,白辰藏在身上的窃听器便被拎了出来:“没猜错的话,白先生应该还带了照相机?这些东西,应该都已经存了副本了吧?”

“我都可以交给你们。”白辰依然举着双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个人行为,我的奴隶什么都不知道。”

齐渊再也忍不住了,他哑声打断:“主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奴隶。”

“看来您的奴隶也不怎么服管教,不是么?”穿着燕尾服的人轻轻笑了笑,“不听话的奴隶,不如我们替您调教了吧?”

“他只是有点紧张。”白辰轻轻地拍了拍齐渊的脑袋,是让他安心的暗号,“他还以为我们只是去看看呢,没想过我会学了用在他身上,是不是,阿渊?”

齐渊咬着牙点头,“是的,主人。”

“还有几个帐篷只有我去了,他都没敢看呢。”白辰放松地笑着,仿佛那个顶在齐渊头上的枪口从不存在,“我很喜欢。”

“白先生真要这么说,我也只能这么信。”燕尾服无可无不可地挑了挑眉,“不过规矩就是规矩,白先生带我们走一趟,顺便把副本都销毁一遍,不过分吧?”

“那是自然。”白辰愉快地点头,“那么可否让我的奴隶一起——”

“不行。”燕尾服笑了一下,“只有你跟我们走。这位奴隶必须即刻接受搜身离开醉棠宴,放心,我们已经备好了游艇。”

齐渊猛地抬起头,却被燕尾服用枪管狠狠地顶了回去,“至于你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齐先生。接下来,只要有一个不该知道的人听到了风声,我们就无法保证你主人的安全,这话够明白吗?”

齐渊看着白辰依然镇定的手,用力地闭了闭眼:“……够明白。”

“那就这么定了。”白辰笑了笑,“阿渊在家要乖乖的,主人再玩几天就回来,知道吗?”

齐渊的声音打着颤,“……知道了,主人。”

“别乱跑,好好吃饭,切菜的时候要小心手。……少抽几根烟。”

“……是,主人。”

他看着燕尾服挟着白辰走远,红点终于离开了白辰的身体。另一个同样身着燕尾服的侍者走到他的身后,牵起了他脖子上的锁链:

“请跟我来,齐先生。游艇正在等着您,接下来,您要为您的主人的安全负责了。”

“……”齐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头和肚子都疼得要命,而自己并不在那艘驶向大陆的小艇上。他躺在一个陌生的沙发上,身上盖了一件男式的大衣,看起来是被穿久了的。身上的衣服还是在公交车站的那一身,后穴里面依然塞着内裤,叫人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挣扎起来,习惯性地寻摸兜里的烟。打火机一声响,沙发背后传来一声严肃的男声:

“我家不能抽烟。”

他回过头去,陆泽远正在餐桌前看着卷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个客厅里没点灯,黑乎乎的房间里只有陆泽远桌前的一灯如豆,显得这张冷淡的脸竟然有些暖。

“……你的大衣?多谢。”齐渊提起大衣抖了抖,“我在你车上睡过去了?”

“确切说是晕过去了。”陆泽远起身接过大衣,在门后挂起来,“茶几上有退烧药。”

齐渊转头一看,黑咕隆咚的茶几上可不放着一杯凉白开和一盒退烧药。他摇摇头:“多谢你……睡醒了就没事了。我刚才没说什么梦话吧?”

“你在喊一个叫白辰的人。”陆泽远回答,“还有肚子痛。”他皱着眉,似乎忖度了一会儿用词,“……卫生间在那边。”

“不用了。”齐渊坚定地回绝,“阿清呢?”

“睡了。……床上。”陆泽远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阿清的事,要多谢你。我以后会注意锁好他。”

“……注意锁好他?”齐渊听了这话,表情有些扭曲,“你在‘无声爆裂’可不是这么说的,陆警官?我以为你就算再道貌岸然,好歹说话算话?”

“阿清的情况很复杂。”陆泽远没有解释,“他对外界的所有人都有应激反应,但他很喜欢你。他说你和他一样,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齐渊皱着眉打量着陆泽远,“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陆泽远反应飞快,“是某个秘密结社?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别问了。”齐渊烦躁地摸出烟,想起陆泽远的规矩又愤愤地塞回去,“这是一场讯问吗?我能回家了吗?”

“你当然有权利回去。”陆泽远静静地看着他,眼睛很亮,“但是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可以回答。”

齐渊站起身,又因着这样的姿势痛得一咧嘴,“就算是为了大衣的人情……有话快说。”

“你的把柄和阿清的情况,还有你上次说的发情期——是否都跟这个组织有关?”

“……陆警官,你那天有一句话说得对。”齐渊轻声道,“不存在定时定点产生性冲动的疾病。正常人……没有发情期。”

齐渊没有停顿,径直拉开了陆泽远家的大门。

陆泽远看着被摔上的大门,若有所思。他的思考被卧室里传来的咕咚一声大响打断了——他大步朝着卧室走去,毫无意外地看到蜷缩在床下的阿清,甚至没有睡醒,却乖巧无比地睡成了跪趴的姿势,双手手掌朝上地放在地上,是可以随时被使用的姿势。

陆泽远叹了口气,用毯子把阿清盖好了,转身回了客厅,又打开了一个档案簿。

案卷里的一句证言被陆泽远用红笔打了个圈:

“他说他要去醉棠宴玩一个月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