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原创】【夜班奴隶】第二章 第二次见面 齐渊的社会性死亡 (剧情)

是发在海棠上的大肉剧情文!NSFW请做好心理准备后点开。

虽然但是,几个角色都是值得的好人。

陆泽远在档案室里皱着眉听着手机:“是,明白。”

“……别瞎较劲了,明白吗?”电话那头的领导似乎敲了敲桌面,“‘三·一七’失踪案已经结案了,不要把你的精力浪费在这种地方。这边有个集团诈骗案,数额不小,赶紧回来处理。”

“……是,我马上回去。”陆泽远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谢谢刘队。”

对面嗯了一声,很快挂了线。

“怎么说,刑警队里叫您回去?”赵风接过陆泽远看完重新入库的卷宗,“刑警队那边是比咱们派出所忙啊。”

“嗯。”陆泽远没有多说,“卷宗的事多谢你了。过几天我再来一趟。”

赵风睁大了眼:“有进展?是那起一直没结果的失踪案吗?听说那个人最后就是在咱们玉山这片有过行踪的……陆队,您去负责那个案子了?什么情况啊?”

“别瞎打听。”陆泽远收了笔,转身和赵风一起出了档案处,“派出所现在怎么样,都还顺利?”

“嗨,每天不就是那么点事。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钱财纠纷,大家都熟着呢。前两天还去帮市民救了只猫,给老张挠了一手,小袁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转过墙角穿过一扇常锁的大门,楼道两侧分布着四个审讯室,再往前是一间大一些的调解室。此时的调解室里闹哄哄一片,半数当值的片警都挤在调解室的门口,引得陆泽远皱了皱眉:“都在这堵着算什么,怎么了?”

他一探头,调解室里面焦头烂额的袁宫赶紧跑了出来:“陆队,您怎么想起回这边来了——您快帮帮我们吧,我真是没招了!”

陆泽远转头朝调解室里看了看。里面人不多,也没人受伤,乍看上去挺和平的。一边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个仍然在惊魂未定地擦着眼泪,另一个则护在她身前,恶狠狠地盯着蜷在沙发一角的男人。那个男人身形挺结实的,扭头看着墙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是怎么回事?”陆泽远问。

袁宫犹豫了一下,“……这两个姑娘报案说,这位男士在公共场合对她们做出了猥亵行为。”

“那为什么不直接拘了?”

“……不是您想的那种猥亵。”她小声答道,“当时旁边还有别人,录下来发到网上了。看起来像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总之一个小姑娘说挺担心她的,另一个要公道……唉,乱死了。”

她回身安排了一下,便带着陆泽远去看调来的监控。监控的画质高不到哪去,但仍然能看出来是在一个地铁站台,两个女生一起等车;她们的旁边,一个男人靠着柱子,看起来一切正常。过了几秒钟,男人的姿势开始扭曲,浑身剧烈地发起抖来,脚下一滑,很快摔倒在地上。两个女生快步过去,轻轻地推了推他,似乎在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忙;男人试着双手撑地爬起来,但很快又摔在了地上。一个女生连忙跑开去叫站台的工作人员,而就在此时——

男人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在地上打着滚,双手用力地抚摸着自己,一只手重重掐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则伸进了裤子。

“暂停一下。”陆泽远盯着监控屏幕,“倒放,这块放大之后慢放,我再看看。”

袁宫照做,一脸没眼看的嫌恶。画面慢放了三遍,陆泽远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他的手没有伸向身前,像普通男性自慰时一样抚弄阴茎,而是伸向身后菊穴的方向。

“继续放。”

后面发生的事相当意料之中。留在这里的女孩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尖叫,女孩的朋友喊来了工作人员,围观人群也越聚越多。那个男人仍然倒在地上,旁若无人地抚摸着自己。

陆泽远关掉了视频:“我明白了。那个男的这样弄了多久?”

“半天呢,咱们的人把他铐起来了才停的。在车上他也一直哼哼唧唧的发出怪声,到了所里又给他淋了点水才清醒过来。陆队见过别人这样吗?这是新型毒品吗?”

“……给我开个审讯室,我问问他。”陆泽远站起身来,“你去安抚一下两个姑娘,一会儿我叫你。”

他回到调解室,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转过头来,双方都愣了一下——那是齐渊。他们两周前在“无声爆裂”见过,而且不怎么愉快。

“……跟我过来。”

陆泽远拉开凳子,给齐渊指了指座位:“坐。”

齐渊坐了。可能是穿了衣服的缘故,他没有那一夜在“无声爆裂”看起来那么壮实,布满全身的纹身也被遮得严严实实。见到审他的人是陆泽远,他的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您。看来您要拘我?”

他把双腕并着伸出来,陆泽远注意到他的左手手指在不自然地抽动,像是不太受控制;但此刻他最在意的显然不是这个。

“我拘不拘你,要看她们是否跟你达成和解。”陆泽远看着齐渊,“你怎么回事?”

齐渊收敛了本就没几分真实的笑意,转开头一脸抗拒:“犯病了。我脑子有病,在地铁站犯了,就这样。”

“有医生处方吗?”

“没有。”齐渊答得飞快,没有一点要配合的意思。

“病历本?”

“没有。我说了,没去看过。”

“没去看过你怎么知道是病?”陆泽远安静地反问,“我们可以现在请医生来为你确诊,或者给你验尿。我建议你尽量配合我们的禁毒工作。”

“……”齐渊缓缓地转过头来,抬起眼睛看了陆泽远一眼。“我不吸毒,警察大人,您尽可以随便验。地铁站发生的事我解释过了,我脑子里面有病,定时定点发骚,就这么简单。”

“我没听说过有定时定点……产生性冲动的疾病,你说的那是动物的发情期……”“别装文绉绉了行吗,陆警官?咱们俩谁不知道谁什么德行啊?非要我把名字说出来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陆泽远直起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动真格了。

“齐渊,我建议你把事态弄明白。”陆泽远盯着齐渊,“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公众面前强制进行猥亵行为可以判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你现在36岁无业,出来最起码也41岁了。你现在除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外,无路可走。”

齐渊垂下眼睛,右手轻轻地抠着椅子上翻起来的皮,安静了片刻。陆泽远一度以为他要老实交代了。

“你说是发情期,那就是吧。”他低着头,甚至轻轻笑了一下,“我可以给那两个姑娘道歉,本来我也挺对不住她们……吓着人了,总得说声对不起。”

“只是陆警官,别再问了,算我求你。你是个讲规矩的人,有些东西你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我跟你说也没用。这次是我没算准时间,下次我保证把自己关在屋里,不为您的和谐社会添堵,行吗?”

“……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是受害人?”陆泽远紧皱着眉毛,盯着齐渊,“你被下了药?跟在俱乐部的药有关系?……为什么不报案?”

“我是自愿的。”齐渊的表情和那一夜在光怪陆离的酒吧灯光下如出一辙,“我沉迷色欲,我醉生梦死,我喜欢定时发情,在别人面前使劲地发骚。我就是这样。”他摇了摇头,“这次是我没控制住,我愿意给那两个姑娘赔钱,道歉,怎么都行……别再问了,求你。”

陆泽远满心疑窦地看着齐渊。这家伙看起来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却又在提到两个女孩时表现出真诚的歉意。他把“求你”两个字说得轻而易举,但整个人的做派倒像是在守着什么绝不愿意示人的东西。如果陆泽远还是玉山派出所的片警,他绝对会追着线头一路追查下去,直到弄明白这种他再熟悉不过的“发情期”究竟从何而来;但他提醒自己,你只是来给老部下帮忙的。不要乱管闲事。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诺基亚的老款哔哔地响出千篇一律的默认音乐,他接起来:

“……是,好,我马上回去。刚才遇到点事耽搁了。抱歉。”

他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制服兜里,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才看向齐渊:“起来吧,跟我走,去给两个姑娘道歉。说辞你自己想,她们不接受我也没办法……我有事先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齐渊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反正‘无声爆裂’也不让我进门了。”

陆泽远把那群人丢在身后,快步出了派出所,朝着刑警队的方向开车过去。齐渊的监控视频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中,与之交织的是另一个纤细脆弱的男孩,用同样的姿势蜷缩在地上,充满渴望地看向他的脸。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开始后悔应该留一个手机号码,他还有很多事想找齐渊问明白。

……算了,他想,跟这样一个人聊天,还不如去做两个礼拜的文书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