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仿佛没写,我的2019过得是要有多糟糕啊= =
2021:
“新年快乐。”
“哼。”
帕维尔偏了偏头,苏鲁已经在他身边睡成了一团,脑袋胡乱拱在他的身体和枕头间形成的角落,稍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壁炉的全息影像在他们的身边燃烧得炽烈,带着木材烧灼的噼啪声,甚至还有松木的香气。他拨弄了一下爱人额角的发丝,露出下面还未拆的绷带来。
他们仍在战役之中,今夜不过是一场偷来的休憩。克林贡的飞船不知何时就会出现在他们身边,用暴风骤雨般的能量束把这个小小的舱室抛进无垠的太空,或者将他们在一瞬间化作原子、电子和夸克。
但他们都学会了在那之前偎依着睡个好觉,像两条相濡以沫的鱼。
勾画完最后一个战术箭头,帕维尔把邮件发出去,熄灭了PADD。这封邮件或许能够扭转战局,或许不能;他的战术规划可能管用,也可能不会。腰侧的伤口依然有些疼痛,但他还能翻身和苏鲁对面而眠,这就已经足够了。
2019:
“新年快乐。”
苏鲁坐在帕维尔身边嘟囔着,两人头靠着头已经困到睁不开眼,谁也不想把桌前的方便面碗丢到洗碗机里去。
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一切都开始像面前无声的电视机里的肥皂剧一样寡淡。
帕维尔仍然没有转头看苏鲁,声音飘忽得像梦境:“阿光,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和你歪在一起看电视,一晚上什么都不说。”
苏鲁看着发光二极管排列出的悲欢离合,连姿势都没换:“很无聊吗?”
“真的很无聊。”帕维尔勾勾嘴角,在冷光里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指,“可是我不想动。我知道,等我们再次踏上进取号,等我们在各种各样的星际间飞行,等我们颤抖着等待下一个指令和命运……我会非常非常想念这个无聊的瞬间。我会想用一切来换坐在这里,靠着你,哪儿也不去。”
苏鲁合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帕维尔低声咒骂了一句,还是挣扎着爬起来要去刷碗;可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他的手腕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
帕维尔回过头,苏鲁的目光温暖得能融化窗外的冰雪:“别动。”他重新闭回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碗什么时候都可以刷。我只知道,现在我想和你靠在一起,哪儿都不去。”
面碗摆了一夜。
2018:
“新年快乐!”
苏鲁走过又一株植物,把此起彼伏的新年祝福甩在身后。他已经无心去查看更新的生长数据,只是想在绿色的海洋里舒缓一下自己太紧绷的神经;可是那绿色却只入了他的眼,压根没进到他的心里。
然而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锲而不舍地追在他的身后,朝他越跑越近——“新年快乐!阿光,我回来了——新年快乐!”
苏鲁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到在交错穿插的树影里一个熟悉的明黄色影子越跑越近,在距离他十几步的地方停下撑着膝盖喘息;然后那人抬起头,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疲惫却满足的明亮的笑容。
像是整个世界都被这个笑容点亮了一样。
苏鲁冲过去紧紧抱住终于归来的契科夫几乎把他举了起来,嘴里却只会翻来覆去地念叨两句话:“你回来了。新年快乐。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契科夫的双手轻轻环住苏鲁宽厚挺直的后背,“新年快乐。”
他们就这样拥抱了很久,任凭苏鲁手里的失踪名单滑落在温室的泥土里。
20171224:
在快速穿梭而过的列车的车窗切割出的碎片里,苏鲁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对面的站台倏地晃过。他几乎要大喊出声去叫住那个似是而非的卷发人影,却被终于抵达的属于自己的列车彻底阻住了视线。
在那一刻苏鲁才清晰地明白,自己即使能与契科夫再次相见,他们也只会属于两辆相背而行的列车了。
2017:
“新年快乐。”新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Sulu在Chekov私聊界面的这条信息迟迟没有显示被阅读。
群里都在一起庆贺地球历的新年,自己发在舰桥群里的红包仍然是6/7的领取量。抽到了最大包的McCoy正在肆无忌惮地嘲笑抽到可怜的0.01信用点的Spock,Uhura随后发出去的三个大包迅速被一抢而空。
Sulu习惯性地望向右侧的空位,微微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去按动那边的屏幕确认着航向,微调方位之后再次把银女士设置成了巡航模式。
他拿起PADD,再次发了一条:
“快回来吧。
再不回来,红包就要被抢完了。”
对方的头像飞快地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惊恐的“啊啊啊啊啊啊啊”信息,随即就看到舰桥群里同样的一片哀嚎——
“我不就是多喝了一瓶伏特加!!!”
“你们也不给我留点!!!”
“都不叫醒我!!!欺负人!!!”
Sulu哑然失笑,看着Jim和Scotty在群里说着“让你刚过21就喝多”“错过新年庆贺了吧”,就连Spock都补刀说“由于抢红包活动的竞争性,不通知你是符合逻辑的”。
他笑得弯下腰去,直到被一个温暖而略带酒气的怀抱从背后抱住:“Hikaru……新年快乐。”
他抬起头来接受了那个吻。
Sulu给他调出那个仍旧6/7的红包,看着Chekov戳了下去。
他的数额超过了医生,成为了新的本群最佳。
【我也他妈不知道自己在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