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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班奴隶】第八章 凡是生灵,都想见见太阳 一会儿你验个尿

是发在海棠上的大肉剧情文!NSFW请做好心理准备后点开。

虽然但是,几个角色都是值得的好人。

杜尚星穿着一身西服,在这样的场合里算不得格格不入。但他走进来的时候,还是让齐渊和陆泽远感到有些微妙——他看起来太像来此工作,而非来此寻欢的人了。他对两人点了点头,问道:“冒昧而来打扰了,请问方便吗?”

齐渊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陆泽远。陆泽远点点头,朝着对面的一把椅子伸了手:“请坐。您是醉棠宴的人吧?”

“不错。”杜尚星点头坐了,“我对您二位的表演很感兴趣。请问两位,该怎么称呼?”

陆泽远刚张了张嘴,齐渊便把话头抢过去了:

“陆——”“齐渊。这边这位……还没定代号呢。您让他想想。”

杜尚星饶有兴趣的眼神往陆泽远身上一瞟,陆泽远倒也没磕巴:“路遥。先这么叫我吧。”

“在下杜尚星,是醉棠宴的工作人员。幸会,路先生,齐先生。”

双方握了手,陆泽远只觉得杜尚星的手凉而瘦,几乎握得到骨节。他注意到杜尚星不断地打量着自己,却没怎么把目光投给齐渊——他更加确定了,齐渊应该是去过醉棠宴的老手,甚至可能有那么一两次就是作为表演嘉宾过去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杜先生是负责筛选表演嘉宾的吧。”陆泽远问,“这次的表演,符合醉棠宴的准入标准吗?”

杜尚星笑了:“路先生开门见山。那我也直话直说了,我个人很喜欢两位表演中的很多巧思,但巧思毕竟是讨巧,有些东西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比如两位大概并不熟悉吧。”

陆泽远点点头:“这确实是我们首次同台。醉棠宴对这也有要求么?”

“自然,如果可能的话,长年的契约主奴对我们来说更加安全。”杜尚星点点头,“毕竟醉棠宴对体验和来宾都有保密的需求,这也能让我们更好地服务前来游玩的客人——当然,这也不是必须的。”他将目光转向齐渊,“如果二位的表演足够惊艳,我们也确实有一些机动的名额以防万一。”

齐渊坐在一边抱着胸,没有说话。陆泽远挑了挑眉:“也就是说,这次的表演对你们来说还不够,但您还愿意给我们机会?”

“路先生真是敏锐。”杜尚星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两张卡片,推到陆泽远和齐渊的身前,“一个月后,醉棠宴会安排一次最后的试演,决定最后的机动名额的归属。当然了,就算您们没有入选,购票入场参观的大门也永远为您们敞开,醉棠宴欢迎每个愿意来享受快乐的客人。”他笑了,这次的目光毫无遮掩地看向齐渊,“无论是谁,无论为了什么。”

齐渊拿起卡片,玫瑰色纯棉质的厚卡纸上飘散着一股他熟悉的香味。他看了一眼卡片上的时间便揣在兜里,伸手又摸出了烟:“明白了。我们会到场。”

陆泽远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们拿到了表演名额,还能否带别人一起去醉棠宴?”

杜尚星挑了挑眉,又笑了:“当然。每组表演嘉宾还可以带两个朋友——最好也是契约内的主或奴,欢迎他们一起来参与这场盛宴。不过,他们不能上台。”

“那是自然。”陆泽远点点头,站起身来:“多谢您的邀请,到时候见吧。”

“到时候见。”杜尚星同样起身,和陆泽远与齐渊分别握了手,“我很期待您们的表演,也很期待看到您们到时的状态。”

陆泽远关了门,转身看向齐渊:“光顾着提醒我代号的事,你为什么用真名?”

“从第一次去用的就是真名,到了现在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齐渊摊了摊手,“都这样了,再取什么代号就好笑了。陆警官不一样,您还要脸的。”

陆泽远皱了皱眉——他算看明白了,这家伙台上台下完全两个人,什么温顺、淫荡、倔强、愤怒全是装出来的,活体压根就是个刺猬,说话不噎人两句就浑身难受。他决定不接齐渊的话茬,另起了个话题:

“这次合作,我很愉快。看样子,你也愿意继续和我组队参加下次表演。”

“嗯。现在这时间再找也找不到别的正常人了,我看你不错。”齐渊答道,“除了手太软,不敢动手。这个月我带你再练练,收你个友情价,打个八折——我知道你陆警官的规矩,可是我也得吃饭啊。”

“我无意要你免费。”陆泽远点点头,“我听说过你的市场价,会按照价位原价给你报酬。我自己名下没有注册公司,没法给你申请五险一金和相关福利,你要记得自己交个人所得税。”

“……交……”齐渊差点没咬住舌头,“我申报什么名头我?”

“教学辅导。”陆泽远答道,“我周中白天上班,周末可能加班。我周二、三、五晚上八点后有空,你可以吗?……不,七点,我家可以包晚餐。”

“……教辅……”齐渊嘿笑一声,“行,我这三天晚上都能空出来。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定了,合作愉快。”陆泽远点点头,伸出手来,“也希望我们能顺利进入醉棠宴。”

齐渊握住他的手:“承你吉言。”

梅星河没等他们,让浊流传话,直接在邻街的大排档见。陆泽远在大排档看了半天愣没认出来,直到齐渊指点才看见了正在撸串的人影——她换了一身休闲装,T恤牛仔裤配板鞋,看起来完全不像台上那个妩媚而沉醉的性奴。她端了一扎啤酒,眼睛来回打量着陆泽远和齐渊:“你们俩可算舍得出来啦?老齐这回演得爽不爽?”

“滚滚滚。”齐渊毫不客气,“你拿到醉棠宴门票了?”

“当然啦。”梅星河掏出一张门票来在他俩面前一晃,“还得多谢老齐指点,你真的对他们的点好熟啊。老齐,今晚的酒我请了,今晚把你喝倒了算。”

“你指点过她?”陆泽远转头看了一眼齐渊,齐渊赶紧摆手:“我们俩都在这儿演,互相看过好几次,提过点小意见——哎梅星河你别看不起我,咱俩谁把谁喝趴下还没见分晓呢。”

“你喝赢过吗?”梅星河笑了一声,“这位路遥先生要谢就不必了,这个台上互相搭一句或者串个角色都是常事。不过你们演得不错,怎么姓杜的没给你们票么?”

陆泽远摇了摇头,“他说他们想要长期的契约主奴。梅小姐也是谁的固定Sub么?”

“啊,我不是那种的。”梅星河笑了,“我是独立Sub,主打的是即兴调教,台下观众只要付钱,我就让他们做——当然,还要做得好看。”她看出了陆泽远眼中的犹豫,补充道:“换言之,就是拿来卖的婊子。醉棠宴对于我们这种人有专门的舞台,当然,也有独立Dom来跟我们随机组合,都是卖的而已。”

她说出这些话的样子轻松而随意,和她吐出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陆泽远不认为有任何人会把这样的评价随意加诸于自己身上,也不相信真会有人自愿做这门生意——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他没有回答,而齐渊竟然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要照你这么说,谁还不是卖的了。你真不考虑赚够了就收手?”

“我为什么要收手?”梅星河哼了一声,一口杯的白酒转瞬就没了,“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我乐意。”

齐渊耸了耸肩,转脸叫了二十串羊肉,两扎啤酒飞快地端上了桌,被陆泽远拒绝了。齐渊毫不在意地把两扎都归了自己,又叫了一瓶白的,又叫了几串牛筋,看样子是要在这一顿吃回自己流失的体力,再跟梅星河拼个你死我活出来。

陆泽远看着大吃大喝的梅星河和齐渊两个人,问道:“所以,你们都去过醉棠宴?”

“去过。”梅星河说,“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有钱人多,会玩的人也多,每次跟他们玩都可开心了,去了还想去。”她托着下巴笑着,“有一天我野趴回去之后,从下面掏出来了二十多块货真价实的钻石,你信吗?”

“路遥是个老实人,你别把他吓着了。”齐渊点了根烟大笑了一声,“怎么说呢?醉棠宴是个可以满足你所有欲望的地方,包括你不敢做不能做的那些。一切都可以,一切都能实现,只要你不问为什么,你就会玩得很开心。”

“一切都能实现?”陆泽远问,“如果我是个变态呢?如果我想杀人呢?”

“有啊,有专门的想死的人给你体验,他们还会在你杀他们的时候高潮呢——不过那是额外的价钱。怎么,老实人原来也有这么狂野的性幻想?”梅星河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泽远,眼里已经带了一些醉意,“嗯,虽然长得算不上帅,可是还挺端正,站在台上也有劲儿。如果你真要找人杀一杀,可以考虑我啊,我保证死得漂亮。”

陆泽远假装没看到齐渊故作惊骇的表情:“我会考虑的。所以这些附加服务都要加钱?”

“表演嘉宾也会拥有一些权限,当然不是杀人那种的。听说可刺激了,我这回拿表演的名额也是为了这个。”梅星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老齐非要保密,我都快馋死了——哎,路遥,光说我们了,你为什么要来醉棠宴?我看你也不像我们这种变态啊。”“何止不像,他简直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上次在清吧连用药都不行。”齐渊大笑了一声,“他今天找我组队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就是想去看看。”陆泽远抬头瞟了一眼齐渊,“我看起来不变态么?”

“非要说的话,找我约调教还要提醒我交税这一点是够变态的。”齐渊哼了一声,“至于调教本身?我见过的多了,你这真不算什么。”

陆泽远轻轻笑了一下:“那你之后就知道了。”

齐渊突然觉得脖颈后面一凉,刚盘起的二郎腿下意识地放了下来——

这股来自生物本能的危机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顿饭吃完,梅星河有些微醺,自己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便回家了。陆泽远开车出来滴酒不沾,齐渊黄的白的混着喝却是醉了。这家伙酒品意外地好,不吐不闹不散德行,只是垂着头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跟陆泽远道:“你不用管我,随便把我放哪就行……我打个盹就醒了,没事。”

陆泽远也不接茬,架着齐渊便把他塞进了自己那辆黑色帕萨特的后座,系好了安全带之后又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塑料袋:“想吐就跟我说,受不了就吐袋子里,明白吗?你家住哪儿?”

齐渊点点头,报了地址,“我睡一下就好了……到了叫我。多谢……”

齐渊所言不虚。他结结实实在陆泽远后座上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小区楼下,再睁开眼的时候视线已经有了聚焦。他抬头望去,凌晨的老小区已经一片寂静,只有五楼的一盏灯还亮着。

“那是你家?”陆泽远问。

“是啊,可是他们现在还醒着么……”他皱了皱眉,“现在都一点多了,这是干嘛呢?”

陆泽远同样抬起头,职业性地警戒起来:“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除了你家里还住了谁?”

“严格来说不是我家……”齐渊摇了摇头,“我朋友,还有他老婆孩子。都是正经人。”

“一起走吧。以防万一。”

老小区没有门禁也没有保安,两个人在这样的深夜可以说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陆泽远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参与侦办过的各种刑侦现场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来,他甚至把分队的电话号按到了最后一位随时可以呼出;这种没治安没物业的老小区,真要出了什么刑事案件就是又没监控又没人证,他和齐渊很可能就是第一目击者。齐渊在这方面的定力他心中有谱,可按照他的话说屋里还有个孩子——

陆泽远只期望着这只是虚惊一场。

到了门口,齐渊掏出钥匙,轻而又轻地开了门锁,右手稳定得可怕。他认真听了听门里,转头对陆泽远摇了摇头:“没有动静……但也没有气味。”

陆泽远轻声道:“三,二,一——进。”

于是门被豁然推开,齐渊一个箭步冲进门里,陆泽远在他身后,目光瞬间便把房内扫了一圈——老式房子的狭小客厅里已经放满了杂物,通向兼做会客室的大卧室灯光敞亮,而大卧室里——

端坐着一对夫妻,而他们中间的饭桌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张哥,嫂子。”齐渊愣了一下,陪笑着站直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小帆呢,睡了?……这是老陆,我朋友,送我回来的,他这就走,就走……”

“齐渊。”那妻子清了清喉咙,倒像是就在等他回来一样,“你张哥一直说给你留面子,可是有些事我忍了一回两回,实在不能再忍了。”

“墨竹……”张哥使劲打着眼色,但墨竹显然不想再忍了:

“小帆今天玩的时候拖出了这个,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一掀塑料袋,几个柱状的东西便咕噜噜滚了一地,有一个紫色的正正滚到了陆泽远脚下。

那是一个按摩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