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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班奴隶】第一章 杜宾犬与大凤凰 你给他下了药

是发在海棠上的大肉剧情文!NSFW请做好心理准备后点开。

虽然但是,几个角色都是值得的好人。

陆泽远第一次遇见齐渊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

“无声爆裂”的场子今晚炒得格外热闹。这是一家城西南的SM俱乐部,向来聚集了不少在这方面有爱好的男男女女。俱乐部管得说严也严、说松也松,说是在店内大厅禁止出现明确的插入式性行为,但各式道具、鞭打、绑缚百无禁忌,更何况俱乐部内部就连通着另一家情趣宾馆和再一家情趣用品商店,称得上是从俱乐部看对眼到干完走人,全套下来一条龙服务,两个人根本不用离开这栋楼的大门,私密性一流。这样的场子,自然每夜都是人声鼎沸。

而这样热闹的气氛,自然也少不了这类俱乐部的定番——公开调教的煽风点火。“无声爆裂”从不做绑架洗脑的腌臜生意,公开调教向来是明码标价——入场票价如此如此,去掉俱乐部本身的抽成,剩下的金额表演的调教师和表演奴隶平分。事实上,“无声爆裂”里面调教师和奴隶的分野也不是十分清晰,俱乐部统称之为“表演者”;也正因为此,光是陆泽远知道的就有不少人专职在这里表演,甚至有人辞了白天的工作,专门只赚这一份表演的钱。

陆泽远理解不了这种选择,但他选择尊重祝福。

今天公调表演的两个人似乎就都是专职表演者,但都是生脸。陆泽远最近遇上了几个大案子,没日没夜连轴转了几个月,对“无声爆裂”现在的表演完全不熟悉,但他一眼就看出台上的这两位都相当熟练——只看那Sub后穴里缓缓吐出的又粗又多而仍然在震动着的串珠和他沉醉又投入的表情,就能看得出Dom对Sub的掌控相当了得。

“新人?”陆泽远点了一杯干威士忌,坐在吧台边问道。

“也来了几个月了,但是是新组合。”子虚打开一瓶杰克丹尼尔,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到方杯里,“你猜这俩人谁是新人?”

陆泽远眯了眯眼。

Dom看起来比Sub年轻不少,面容白白净净的,但眼睛里是锋锐的掌控欲望,挽着熟练的鞭花,在Sub的后背上击出鲜红色的檩子。而那边的Sub看上去三十多了,面庞的线条像是刀砍斧削一般刚硬,筋骨结实,跪姿稳定,咬着口里的横棍时咬肌凸显出来,每次被鞭打的时候,横贯了整个脊背、胸膛和两边大臂的彩色纹身下便滚出微妙而神秘的肌肉的轮廓。打到后来,Sub直立着的上半身已经开始微微摇晃。

“Dom是新人。”陆泽远肯定地说,“Sub似乎在动,但其实是他在配合Dom的发力。有那么两次如果他不歪一下,那鞭子就要打破了。”

“不愧是陆Sir啊,眼睛就是尖。”子虚调笑似的说了一句,低头把酒杯推出来,“Dom代号叫星沉,这次算是他的毕业汇演,挑战的是最难的D1级别,听说后面还有好戏。至于这位跟您一样不屑用代号的Sub齐渊呢,最近几个月已经快要变成我们俱乐部的教练车了,当然,挣得也不少。”

陆泽远因为“教练车”的用词而拧了拧眉毛,但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该多嘴。他端着酒杯远远地睨了一会儿,转过头来问道:

“这个齐渊,一次调教多少钱?”

除了表演者之外,俱乐部还是一个圈子里约定俗成的找契约主奴的场所。两个人看对了眼,自然可以直接上楼开房下楼回家开始一段甜甜蜜蜜的恋情再以撕逼抓马分手小作文结束,但没有缘分的时候,钱也是可以牵线的。Dom可以付费调教,Sub也可以付费被虐,只要双方认可,交易就算达成——只是陆泽远总觉得这事涉嫌卖淫嫖娼,从来没做过。

在陆泽远的认知中,性交易合法化就意味着会有人因此被迫堕落风尘,所以他坚决不成为性剥削链条上的一环。整个俱乐部都知道他的规矩——跪下为奴,起身为友,双方互相认可默契,绝对不谈钱。

也正因为此,子虚被陆泽远的问话几乎惊得下巴都掉了:

“五百,常客和新生三百,公调一千……你不会是被换人了吧?居然问他的市价?什么什么,难道渊哥要成为陆sir付费霸王硬上弓的第一人?”

陆泽远一巴掌摁住了子虚叭叭叭个没完的碎嘴:“没这回事。我就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眼熟?你是说……他不会有案底吧?”

“有案底的在我脑子里的另一套系统里,那个不可能认错。”陆泽远敲了敲脑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齐渊究竟在哪儿见过,除了他三舅母的表弟的二侄子长了一张差不多的脸,但是兜齿。

大概是长得像吧。陆泽远摇了摇头,把一丝微妙的不适藏进了心底。

几个月不见,“无声爆裂”里的菜单、布置和人都有了些变化。陆泽远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子虚聊着天,时不时推回子虚的满口胡柴,再应付几个之前合作过的Sub的招呼。陆泽远今天没有要找人的意思,Sub们便也只是知机地闲聊两句,各自去钓自己中意的Dom了;等到陆泽远意识到自己有点微醺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公调的高潮。

他感觉到自己的裤脚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扯了一下。

陆泽远回过头,整个“无声爆裂”几乎都在看着他。他循着众人的视线向下看去,一个纹着巨大凤凰的后背跪趴在他的脚下,后穴插着一条疯狂抖动着的大毛绒尾巴,而那个人正伸出脖子去,想要亲吻他的皮鞋。

陆泽远下意识地把脚收了回去。

“看来这位客人对你不满意呢。”台上的麦克风里传来星沉的声音,“好好向客人展示你自己,奴隶。”

于是陆泽远看着脚下的人缓缓地直起身子,赤裸的身躯上不知道被谁画满了华丽繁复的纹身,只剩下心口一片没人碰过的蜜色肤色;那张之前在台上还过于冷淡的脸已经满面赤红地散发出欲望的喘息,舌头不断地隔着口枷棒舔舐着发干的嘴唇,带着迫不及待的喘息。他的身上被一路求过来的客人们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挂件,从耳垂、乳尖到胸肌、侧腹,一路夹到阴囊和分身的头部,让本应挺立的阴茎沉沉地坠下来,过分激动的前液已经浸湿了挂件,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他有力的双手背在背后,约束着自己放弃了所有抗争的力量,竟然显得有种屈从的魅力,像是自愿被锁进笼子里的雄狮,或者自愿套上链子的猎犬。此时此刻,他正跪在陆泽远的身前,垂着眼睛,声音低沉但不嘶哑:

“请客人随意装扮奴隶……主人希望在场的客人,都能……得到快乐。”

陆泽远更深地皱了皱眉。他下了吧台椅,俯身用餐巾纸垫着抬起了齐渊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齐渊仍旧垂着眼睛不直视陆泽远,呼吸却愈加急促了起来,一股股潮热直往上面逼。他终于耐不住,咬着口枷棒轻轻地呻吟出来,屁股不自觉地扭摆:“……客人,请您随意……”

陆泽远却在这时放开了齐渊的下巴,那张餐巾纸被团成一团,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他站起身来,直接看向了台上的星沉。

“这是你的毕业考核,对吗?我记得D1的考核通过规则里面,不能有在‘无声爆裂’公调过十次以上的资深调教师的反对票?”

星沉觉得不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反对你毕业。”陆泽远简短地说,完全不顾这三个字丢下之后引发了什么样的窃窃私语,“你给他下了药。”

方才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下药在“无声爆裂”里属于绝对的禁止,而用在新人调教师入圈的毕业考核中用到更是前所未见。很多惊讶于齐渊调教前后状态改变的人都起了疑心,讨论声愈发大了起来。

“……他通过了检查!”星沉抓起麦克风慌乱道,“考前尿检是没问题的!”

“那就让人查查你的鞭子。”陆泽远说,“这种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一般尿检也检不出来,但我很熟悉。如果你拒绝承认,那我们不如问问齐渊自己怎么说。”

他抬手解下了齐渊的口枷棒,随手扔在一边,“齐渊,实话实说。”

“……您这是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齐渊苦笑了一声,抬手擦了擦下巴,仍然垂着眼睛,“……对,我是被下药了。但是是我要求的,也是我告诉他把药抹在鞭子上,尿检查不出来的。……但是,星沉的技术没有问题。是我的原因。”

陆泽远的眉毛拧得更紧了,面色也沉了下来:“什么原因?”

齐渊嘴角仍然衔着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笑,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个人原因。我愿意为此受罚,并且补偿星沉先生的损失。”

陆泽远看向舞台。舞台上的星沉面色变了又变,终于等到俱乐部的话事人上台,抬手便请了全场一轮的酒水,片刻后星沉和齐渊也都被叫到后台去了。

“他们要讨论处理这俩人的事了,你不去看看?”子虚好像出事的不是自家俱乐部一样事不关己地笑着,“你可是投下重要反对票的资深调教师呢。”

陆泽远抬了抬眼睛,“有什么好看的,事实我已经说出来了,具体怎么处理,看你们老板的意思。”

“我看你是心里有数。赌么?”

“这俩人大概都会被取消资格。一个公然鼓励用药,一个竟然也就听了,会在这种场合视规则于无物的人,日后也不会遵守俱乐部的相关规定。至于那个齐渊……”他嫌恶地哼了一声,“恐怕有药物成瘾还敢带新,这下前面几个新调教师都要重新查验。为了那点钱无所不用其极,只能说两个字。”

陆泽远把杯子放在吧台上,咔地一声响,“恶心。”

他没再多说什么,放下酒费,转身离开了“无声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