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是主催 @乙酰辅酶酥 老师搞的Chulu中心AU合志《3x10^8》中的一篇，现在可以放出来了。因为是早就完成了的文所以大概三四天放一章会很快更完。】
【科幻AU。有主要及非主要人物死亡情节。】
【懒得弄目录了就搞了个Tag叫“SciFiRise”，想看全文直接戳tag就行了目录真的超麻烦】
【抓心挠肝想看评论，哼唧】
6. Pavel
【意识网络第1029区】
——你之前说的那个自我意识……
——嗯？
——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怎么样，好玩吗？
——一点都不。
他们还是把Uhura带了回来。
战势已经越来越明晰，军方也就有空给烈士们办个像样些的仪式。光烈千秋、为自由而战的空话说了大半晌，土层下的人听不见，土层上的人倒得陪着戳在那听训。
终于挨到仪式结束解散，他们在崭新的墓碑前长久地默默无言。Chekov带了琴来说要不我给你弹一段，下手却已经断续不成篇——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人工的泪液划过他的脸颊和手指：
“你说如果我能理解什么是感情，吉他一定会弹得更好听……可是Uhura，我现在有感情了，我明白什么是悲伤了，Uhura……”
Sulu用力地将Chekov按到自己的肩窝处，眼泪滴进他姜黄色的卷发找不到踪迹。Sulu揉着机器人的后颈，触手不同于人类的质感此时格外真实；他几乎能摸到橡胶皮肤之下各类嶙峋的元器件在他的手下振动旋转，可他完全不想在意这一切。
人类也好，机器人也好，没有情感也好，有情感也好。他只想被涌来的悲伤淹没的、他的Pavel好受一点。
他轻轻地对墓碑说：“再见。”
午后的阳光好得几乎有点讽刺。Chekov爬上山坡，找到了他正在找的人——他们的狙击手Spock正坐在那里看风景，山下营地边便是一片绿色的草原，几座相连的山丘隔开了满目疮痍的战场，让这片绿色美得像是童话。Chekov在他的身边坐下，一起朝着远方看去——他不自觉地看向了营地，目光追逐着Sulu的小小人影。
Spock静静地问，语气水波不兴：“感觉好些了吗？”
“……大概吧。”Chekov手指揪着屁股下面的草根，“只是参加了今天的葬礼，我才发现如果晚按下那个按钮，我们又要失去多少生命。所以……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但还是很难过。”
“你做了对的事情。”Spock转头看向他，“做对的事情有时候会很痛，但是很有必要。”
“……谢谢。”
Sulu的小小人影钻进了营房，不一会儿又和Scotty一起出来，似乎是朝着车库的方向走了过去。
Chekov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之前McCoy医生总是开玩笑说你没有感情。”
Spock的眉梢带了微不可查的笑意：“那你觉得呢？”
“你当然有感情。你只是习惯了不去表达而已。那和没有感情完全不一样。”
“没有感情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像做梦。”Chekov说，“像是什么都不用想，程序会告诉你这个时候应该笑，应该哭，可是其实呢……你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他按着自己胸口并不存在的心脏，“可是现在，虽然那很痛，但我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当我看他的时候，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想要看他。和程序没有关系。”
Spock循着Chekov的视线望过去，人类的目力怎么都赶不上机器的精度；他把眼睛凑在瞄准镜上找了一圈，才明白说的是谁。
“远远地看着，不如直接过去找。”Spock说。Chekov低头想了想，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他在一个呼吸之间就跑远了，只甩在身后一句话：“那么副队长，你坐在这里是在看谁呢？”
Spock差点从山坡上滑下去。
Chekov在车库里找到了正在例行检修车辆的Sulu和Scotty。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车库里泼下大块的光区，照着车顶上调校瞄具的Sulu的短发，逆光里竟然有些毛茸茸的质感；他的脸上被溅上了一点机油又被随手抹开，灰黑的颜色反而显得向来温和的他带了些许悍勇。他的手在身后摸索着工具，Chekov心有灵犀地抓起身边的六号扳手递了上去。
Sulu低头微笑：“你怎么来了？”
“反正没事。”Chekov想了想决定诚实，“想见你。很想见你。”
Sulu的耳后微微烧红起来：“所以这就是你自我意识觉醒之后的最想做的事？想见我？”他半开玩笑地问，扳手怎么也用不对力气。
“对呀。”Chekov扬起头看着他，蓝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Sulu明确地意识到他和曾经的Pasha有多不同，却无法阻止自己长久地注视着Chekov。刚刚觉醒自我意识的Chekov还不太会掩盖自己的感情，Sulu觉得他的双眼明晰如镜，却又难解得像一个谜。
他们不知道对视了多久，直到伸了半天手还是拿不到零件的Scotty探出头来怒吼：“你们两个能不能意识到我还在这儿呢！”
Scotty被Jim叫走时速度如同逃离。他丢下一句“Chekov你等我回来谈一下系统升级和换传感器的事”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留下Chekov和Sulu面面相觑，又喷笑出声。
“所以系统升级是怎么回事？”Sulu偏过头问，试图让自己显得毫不在意。
“摩尔定律你知道吧？”Chekov和Sulu并肩坐在战车顶上晃着腿，“自从我们拥有了学习能力，我们的知识量和智力每天都在以指数型倍增，所以我们就需要更合理的系统来运行足够多的并行任务。更重要的是，不止是我，觉醒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继续探寻情感是什么，欲望是什么，还有……”他转过头看着Sulu的眼睛，“爱是什么。”
“所以……”Sulu犹疑了一下不敢继续说下去。
“是的，”Chekov慎重地点头，“我会感觉，我也有感情。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什么……但是，Sulu，很抱歉……我不是你的那个Pavel了。”
Sulu看着Chekov，看着他脑后接口处微不可察的缝隙，看着他因为没有毛孔而过于光滑的皮肤，看着他紧张地在战车边缘敲出金属响声的手指。
Sulu说：“你还记得Uhura去世之前说，她不想再被做成芯片放进另一个机体吗？她说我们都过得太辛苦。”
Chekov的手指骤然收紧了，几乎要在装甲上留下印痕。
“……可是其实，我们都可以不那么辛苦。”Sulu朝他绽开一个释然的微笑，“我已经对他说了再见……Pavel，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从来都不是所谓什么‘帮我走出来的工具’。”他说，“Pavel，你就是你。”
Sulu墨色的眼睛被阳光照成了琥珀的颜色。
阳光太好，坐得太近，Chekov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但结果都是一样——他吻了Sulu。
“我的上帝啊。”
他们的身后传来了Scotty的吸气声，Sulu惊慌地回头，看见他正捂着一个苍白皮肤的女孩的眼睛：“Jaylah我跟你说你相信我，我们队平常的气氛是非常友好和，正常的，……那个，你看，我们队对机器人非常，……友好……你一定能……融入……”
“……何止是友好啊。”目瞪口呆的队长Jim喃喃道。
2017-11-05 07:00:58 【乙酰辅酶酥】 全文我最喜欢的最甜暖片段——【嚎】轮机长太可爱了how can you……！！！
2017-11-05 08:28:48 【朗月琴音】 回复【乙酰辅酶酥】 其实我不知道为啥特别喜欢他跟大副的那一小段对话……
2017-12-03 05:14:44 【冥河忘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超喜欢舰桥组互相闪的情节了
2017-12-03 08:24:18 【朗月琴音】 回复【冥河忘川】 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