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了完结了开心撒花完结了!!!
当然下部还会有故事……
啊,写了五个月俩人双线各自搏命,终于!亲!亲!了!
中部完结啦!先来一发本子资讯
大雨中部实体版(包含网络全文+FT+赠品)→中部
需要在8.26帝都STO场取的朋友务必填写问卷→问卷
大雨上部二刷预售(包含网络全文+FT)→上部二刷
所有chulu相关本子均不再印再贩,下半年出下部实体时也不会出系列,过了这村没这店哈~
大雨将至·中部完结
It's falling
It's raining
警告!!!
1.本文为架空黑帮设定,苏鲁是黑帮二当家兼任保镖,契科夫是黑帮新任首领,粗口/血腥/暴力/非主要人物死亡情节均有。
2.并不是什么吐槽轻松的日常,其实是严肃沉重的黑帮故事
3.搭档 @朗月琴音
4.铁三角无差,乌胡拉&斯考提无差
5.含有诸多原创角色,仅为推动情节作用
70.
苏鲁觉得自己在坠落,没完没了的坠落。
世界在旋转在扭曲在推挤着他把他包进更深一层的黑暗,千万只长着触角的黑爪从地狱深处冒出来攀附在他身上每一块裸露的皮肤上,苏鲁伸出手臂,却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他试图呼喊,干涸的嗓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还被黑爪封住了嘴。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强光,身上的黑色在一瞬间被击溃成粉末,可光芒绝非温暖柔和。剧烈的光芒如同针刺一样扎进他的身体,周围的人影都像过曝了一样在边缘泛出诡异的蓝光;持着注射器冷笑着朝他逼近的一时是布蕾特,一时是朗克尔,一时是林德尔曼,一时是艾伦,一时甚至是帕维尔。
苏鲁抬起手里的枪一个个地打碎他们的头颅,可是轮到帕维尔时他反应过来,便试图推开:“不……不是你,你不该在这里……帕维尔……”可他的手突然变成刀刃,每次触碰都在帕维尔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苏鲁惊慌地退后,只能看着受伤的男孩拢拢他的风衣,背过身像一只孤傲的黑色大鸟,一步步走到桥梁的一端。
苏鲁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长桥的中央:背后传来女孩们的玩闹声和欢笑声,他转过头,成年的爱子和小雪正手挽着手在长桥的另一端等他。地底传来一阵可怖的震动,长桥开始摇撼着碎裂崩塌,苏鲁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假思索地朝着帕维尔所在的一端飞奔而去。
长桥一直在碎落,崩掉的碎石每一块都锋利如刀地似乎切在苏鲁的皮肤上传来切骨的疼痛;他顾不得那么多,只记得没命地往前冲,距离却一点没见缩短,长桥崩塌得越来越彻底,他终于随着石块一同摔下。爱子和小雪姐妹早被坍塌的石阵掩埋,另一头的帕维尔头也不回地远远离开,只留他一个人无助地跟着长桥没完没了地坠落下去。
那是一段太长的坠落。刚才的黑爪再次浮现,数量又多了几十倍,渐渐为他拢上了所有的光明;只有一扇小窗户悬在头顶,苏鲁拼命往上挣扎,却丝毫无济于事。吉姆、史波克和麦考伊身着墨黑色的西服,胸口佩着白玫瑰从那扇小窗户向下凝望着他,面色凝重——他突然意识到了正在发生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苏鲁绝望地伸出手来,手指的尖端仍然距离窗户越来越远;吉姆、史波克和麦考伊像是看够了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苏鲁回头朝下望——下面是泛着冷光的无边无际的注射器的海洋。
四周围响起缥缈的歌声,歌声里苏鲁一家五口的记忆在他的身边浮现、围绕,又一片片被击成碎片。苏鲁伸手试图接住那些碎片,闪着五彩光芒的漂亮碎片毫不留情地全部扎进苏鲁的手心,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痛。定睛一看碎片全部变成沉甸甸的泪水,灼得他手心发疼。
苏鲁抬头望着头顶唯一的光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谁。
可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从头顶的裂口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人们大声交谈的声音,欢歌笑语的声音。
曾经的保镖和二把手隐约知道帕维尔早已成了三藩市新的黑帮巨头,自己带给他的伤痕早已愈合,留不下一点痕迹。苏鲁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安心,只能徒然地望着越来越远的窗口的光,等待着尖锐而冰冷的注射器纷纷扎进身体的剧痛。
他已经被全世界遗忘,准备好一个人去迎接所有痛楚。
那扇窗户渐渐地暗了下去。
2016 SPRING 221 Hillside Boulevard, Daly City
71.
苏鲁在光芒即将消失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朝上抓握的手势,大口喘着气紧张地环顾四周。阴沉的环境跟刚刚的经历十分相似,他又想起在艾伦的异能里的百般折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留在梦里,或者……已经死了?
周围光线晦暗,但比起永无止境的黑暗又明亮许多,苏鲁慢慢调整呼吸放下举起来的手,触摸到轻薄鸭绒被的时候他确定自己回到了现实。但他躺在哪里?
空气里没有田德隆刺鼻的恶臭也没有席卷整个人的咖啡因味,而是飘着淡淡的茉莉香,床脚对着好几扇连在一起的落地窗,罩着亚麻质地的窗帘,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缓缓偏过头望向墙壁,目光投到立式钟的时候头后部刺痛了一下。苏鲁小声叫出来迅速揉了揉那块皮肤,他终于能确认自己的所在——这是帕维尔的卧室。
混乱嘈杂的记忆在一瞬间变得明朗起来,像混沌的夜空中绽放出银色的星星——苏鲁知道有人背着他走了一大段路;苏鲁记得那个背着他的人不停地说“我求求你别睡过去”;苏鲁想起麦考伊问他粘在身上的血的主人时,他无意识说了一句“那不是我的血”……所有答案都指向一个名字——帕维尔。
他真的来救了你。
他不仅救了你还把你安置在自己的卧室。
苏鲁的呼吸因为激动越发急促,他推开被子坐起来,发现房间的门留了一条缝,一束暖黄色的光照进灰色的卧室,溜到被角上。
门外传来好几个人交谈说话的声音,而契科夫家厚实的木门几乎隔绝了全部声响,帕维尔现在在哪儿?苏鲁想溜下床推门走出去,慢慢地蹭到床边,把右腿左腿挨个放下去。双手撑着床边缓了一下僵硬酥麻的神经,就在他双腿刚接触地面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是帕维尔。
苏鲁下意识觉得此时此刻能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那个姜黄色卷发的年轻人,那个眼睛里闪着骄傲和自信的年轻人。
“Hik……苏鲁你醒了!”年轻人轻快地唤了出来,他眼睛像闪着光一样望向床上的苏鲁,可帕维尔看到苏鲁几秒后又埋下了头,快步走到床旁边放了把椅子,坐在一个不亲不疏的距离——他似乎只是来探病的。
苏鲁想说什么可喉咙像是突然被抓紧,他借着门外投来的光芒看到帕维尔身上几乎没有一块不缠着纱布的地方:帕维尔的右脸,帕维尔的额头,帕维尔的双耳垂,帕维尔的双手……苏鲁不敢想象其他被衣物挡住的地方还有多少伤口,他不敢想象那句“不要跟着我”之后,帕维尔经历了怎样的两周。
可帕维尔似乎并没有因为负伤而消沉,青年有些正襟危坐地注视着苏鲁,沉默了几秒后终于软下来,眉毛低低地耷拉下来,用着熟悉的语气开口:“对不起,苏鲁。在你想说任何话之前先听我说完好吗?”
青年的双手在腿上攥紧,苏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帕维尔呼出一口气连贯地说下去:“对不起,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我太多疑又太敏感。我太不信任你,而实际上不信任的是我自己。自从父亲去世我上任了UpStars后内心一直深藏着不安,我害怕自己处理不好UpStars的事务,我害怕自己不能确切找出像林德尔曼那样的叛徒,我害怕契科夫家毁在自己手里。当时的我没能意识到和消化这些不安,反而全部撒在了我最亲近的人身上,让他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他的手攥得更紧了,抬起头看着苏鲁深色的眼睛轻声说:“那个人就是你,苏鲁光。”
帕维尔从兜里拿出一叠纸巾包裹的东西,摊在手上露出一枚被掰成两半的白色药片,内芯的电路零件狰狞而刺眼。“这就是那天在Minna Street的真相——藏在我身上的定位监听器。那天早晨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有个流浪汉撞了我一下,我没有在意。下午在巷子里看到Somniferum的埋伏时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始往你身上怀疑,我打心眼知道你肯定不会背叛我,可是我就是……”青年深吸了一口气极其自责地艰难说道:“我就是担心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变成现实怎么办,一边是我的家UpStars一边是跟随我5年的苏鲁光,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然后我递给你了那把有空包弹的枪,其实在你把枪抵上下颚的时候我就懂了一切,我后悔尖叫着想把之前的一切都抹去,可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我必须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帕维尔几乎要把小监听器捏碎,“我是UpStars的首领,这一切只能我来负责。”他再抬起头时苏鲁发现帕维尔的眼圈有点发红,年轻如释重负地站起来,微笑着望向坐在床上的病人,
“苏鲁光,对不起,我请求你原谅我。之后你选择继续留在UpStras或者离开组织开始自己的生活我都不会干预。如果你离开——我会给你结算下一整年未发的工资和奖金。”
苏鲁看着双手垂在两侧,低着头的卷发青年。他裹在西装外套里的肩膀仿佛瘦的不堪一击,可正是那个瘦弱的肩膀在苏鲁看不到的时候压倒了“黑礁”里的竞争者,撑起了UpStars的房顶,也背着他一深一浅走出地狱般的田德隆。
黑发青年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拽过帕维尔的领带,精准地贴上对方的嘴唇。苏鲁双手托住青年的脸颊,大拇指放在耳朵边上轻轻摩擦。像蜻蜓点水一样苏鲁安静轻快地一寸一寸吻过帕维尔的嘴唇,在中间稍微用力舔了一下。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年轻人并没有预料到这个吻,帕维尔的手一开始彻底僵住了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放,而当苏鲁亲了几下之后帕维尔回抱上了苏鲁的脖子,欢快地回应着温热的亲吻。
窗外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接二连三地打在落地窗上,留下互相追逐的痕迹。床头灯的光芒照出了一圈充满暖意的橙黄色,把两个人的身影悄悄隐藏在暖灰色的阴影里。
苏鲁小心舔上帕维尔双唇间的缝隙,对方犹豫了零点几秒继而微微启齿邀请着苏鲁进一步深入。略高的苏鲁用右手托住帕维尔的腰,左手握住他的手腕同时仔细抚摸手腕内侧的皮肤。苏鲁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在冬季被冻僵的蛇,被春天温暖的溪流冲洗,最终舒展筋骨绕上白色的岩石。
帕维尔紧紧地攥着苏鲁的衬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努力吞咽,快要站不稳的帕维尔往前一扑,顺势把苏鲁推回床上。他好像听到了苏鲁一声低低的笑声,自己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同时用舌尖点过苏鲁的口腔内壁,像在墙上留下小小的花朵。
当苏鲁伸手扣住帕维尔的后脑勺,同时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滴到自己脸上。
帕维尔他……哭了?
苏鲁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分开二人,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卷发青年,脸贴得太近可能会蹭上帕维尔盖着纱布的伤口,其实此时此刻苏鲁眼里帕维尔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右手托着帕维尔的侧脸像等待回答似的停顿了几秒,可帕维尔抽了一下鼻子再次拉近两个人的嘴唇,狠狠地用上排牙齿咬住苏鲁的下嘴唇,手顺势把对方推回床上。
更多咸咸的液体流到两个人嘴里,帕维尔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青年甚至傻乎乎地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回应苏鲁。就连帕维尔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也许是时隔了三个多月他第一次能亲手触碰苏鲁的皮肤,也许是崎岖多年的爱情萌芽终于迎着阳光盛开,也许是苏鲁主动而亲昵的吻让他的胸口满得发涨。
原来与人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妙,像小时候妈妈拿了一支白色的蒲公英,把毛茸茸的小伞吹散在自己脸上;像冬天夹杂着雪花的小雨滴在裸露的皮肤上,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小雨最终变成了水幕一样的大雨,刷拉拉地连成乳白色的幕布,好像要把契科夫老宅和外面的一切隔绝开,给室内留下不属于现实世界的绝对安静。
帕维尔先结束了这个悠长的吻,双手死死地抱住苏鲁的上半身,贴在他的前胸蹭了蹭低声开口:“阿光……我爱你。”
压在下面的苏鲁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帕维尔第一次听到对方明朗畅然的笑声。苏鲁牵过对方的右手,在缠满纱布的手心亲吻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左胸轻声回答:
“我也是。”
大雨将至·中部·完!
中部完结撒花撒花~俩人终于冰释前嫌了!!!【激动尖叫】